堯瑤說完這句話,就盯著他看,他離得很近,她還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。
“你給我舔,我就不去和他睡,怎么樣?”她繼續(xù)說,上挑著眉笑,背靠著墻。
黎之確沉默,只是看著她,五官沒有很大的變化,看不出是什么心情。
“怎么?”眼見他不說話,堯瑤問。
“你喜歡這樣玩是吧?!崩柚_的語氣不是疑問句,而是陳述句。
堯瑤微微抬起下巴看他:“你覺得我在玩,那就是?!?/p>
“誒?!眻颥庴@呼一聲,雙腿已經(jīng)被黎之確抬在肩膀上,包包掉落在一旁。
她背靠著墻面,然后現(xiàn)在的姿勢居然是坐在黎之確的肩膀上。
“要干嘛?”她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不是你說要舔的?!崩柚_的聲音悶在她的裙底里。
這條黑色包臀裙是彈性的面料,黎之確覺得頭箍著不舒服,又伸手把裙子往上推,露出光潔的大腿。
堯瑤沒有穿什么光腿神器,她覺得看起來假,里面就只穿了一條很薄的安全褲和貼身的一次性內(nèi)褲。
黎之確想把那條安全褲扯下來,但是這個姿勢不太好扯,于是他就彎著手指微微隔著布料頂著陰部。
堯瑤垂眼看著自己身下那顆腦袋,他不會真的要這么做吧。
指節(jié)彎曲往里頂,頂?shù)疥幍偎诘奈恢糜衷诖蛉?,堯瑤感覺到好似有細(xì)微的電流,她下意識的加緊腿。
黎之確的手指觸碰到濕意,他說:“已經(jīng)濕了?!?/p>
黎之確抬頭看她,眼底盡是情欲,堯瑤低頭瞧他,心想,他也算個男模吧。
抬腿把安全褲脫下,雙腿又架回到他的肩膀上,堯瑤感覺到他呼吸噴出的熱氣,心跳開始漏了一拍。
“唔?!彼龁柩拾l(fā)出聲音,想著這是在走廊,可不能動靜太大。
濕滑的舌尖接觸到陰部,唾液和蜜液融合在一起,他吮吸著冒出的小尖,吸得酥麻。
堯瑤喘著氣,故意揪他的頭發(fā),可能是感到痛了,底下的人還輕咬了一下。
這時,黎之確突然插入一根手指,不停地插弄,寂靜地走廊里,都是由舔抵發(fā)出的“嘖”聲,像是在用力地舔一杯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球。
黏糊的水從嘴角流到下巴,順著到脖頸。
堯瑤捂著自己的嘴,擔(dān)心快感沖破喉嚨被人知曉,這要是突然來個人,可就沒辦法收場了。
手指搗動的速度飛快,手腕處的袖子已經(jīng)有了水痕,黎之確抽空抬眼看堯瑤,她咬著下唇,半垂著眼。
黎之確咬著冒出小尖的蒂頭,反復(fù)刺激摩擦,他感覺到了她大腿在顫抖。
柔軟的舌尖帶著濕潤溫?zé)幔氲绞抢柚_在底下給她舔,電流好像就要沖破頭皮,她的腦袋摩擦在墻壁上,胸口不斷起伏。
“唔,你……”堯瑤說不出完整的句子,只覺得自己要被快感挾持到要升天了。
黎之確加快速度,嘴唇上到鼻尖都是黏糊糊的,接著又吸又舔,力度不小,聲音也不小。
因為他,堯瑤在不斷地顫抖,發(fā)出細(xì)小的呻吟。
快感像洪水一樣涌出,堯瑤微微張著口,雙眼閉上,背上也出了些汗。
黎之確還抱住她的雙腿,從陰部舔到大腿內(nèi)側(cè),腿肉軟軟的,再用力一點(diǎn)就能吸出印子。
“可以了,放我下來?!眻颥幍奈惨麸h揚(yáng),還沒有緩過氣。
黎之確聽聞,把她的腿從肩膀放下,但是堯瑤的雙腿一落地,穿著高跟鞋的腳卻不受控制,往右邊一歪,她手扶在墻上穩(wěn)住自己。
“我送你回去?!闭f著,黎之確手扶上她的腰。
“不用了?!眻颥幤查_他的手,蹲下?lián)炱饎偛诺袈涞膬?nèi)褲,然后塞到自己的包里。
再起身的時候,因為低血壓,感到眩暈雙眼發(fā)黑,身子搖搖晃晃的。
黎之確伸手一把把她攬入懷中,把她的頭按在肩膀上,她的臉頰貼著舒適的羊毛衣。
“喂?!眻颥幉荒蜔┑卣f,而且自己感覺到了某個部位的觸感。
“今晚算做了什么?”黎之確問她。
“算我請了你這個律師服務(wù)我,小費(fèi)你要嗎?你平常怎么收費(fèi)的?”堯瑤的臉在他的羊毛衣上蹭了蹭,然后離開。
她伸手要推開他,面前這個人就是不動,堯瑤抬頭看他,他也在看著她。
“我要回家了。”堯瑤說。
“我送你回去,很晚了?!崩柚_說。
堯瑤輕笑一聲,覺得他可真多余,在這裝什么裝,她回他說:“擔(dān)心我啊,沒必要?!?/p>
說完,黎之確還是不松開,反而握住她的腰更緊了些。
“我覺得你真的好惡心啊?!眻颥幷f出這話,心里掃了一處的凄涼,自己還要和這個人在牽扯。
報復(fù)他嗎?確實(shí)很想報復(fù)他,但是說著容易做起來難,不是對于往事的那點(diǎn)愛意,而是她覺得面前這個人根本什么都不怕,他是那種天塌下來都會當(dāng)被子蓋的人。
“什么時候覺得我惡心的?”他的目光淡淡地,說出來的話也很平靜,也沒有覺得自己被羞辱了。
“在意識到你是一個惡心的人時候?!眻颥幒孟裾f了,好像又沒說。
“困了嗎?送你回去?!崩柚_說。
“別送了,我打車回去?!?/p>
“我要去廁所,別理我?!?/p>
黎之確沒有再說送她回去的話,把她送到了門口,看著她上了出租車。
今夜無眠,堯瑤回到家之后,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發(fā)呆,想了很多事,過去的一切像走馬燈一樣的重現(xiàn)。
從小到大被忽視,被欺壓辱罵,等來到了A市上大學(xué)重塑了自己的世界觀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一顆會隨時吹走的灰塵,又到遇到黎之確。
她的看起來人生不長,但是好像又很長,可能是因為大多都是苦難,所以覺得二十六年之前的人生里格外的長。
在被陳江河和豐茹認(rèn)回之后,她去了解過陳真,那一位替她活了二十五年人生作為陳家千金的女孩。
陳真從小學(xué)習(xí)一般,父母發(fā)現(xiàn)她沒有學(xué)習(xí)的天賦就把她轉(zhuǎn)入國際高中讀書,不走高考的路,要走鋼琴生的路線,小時候請了中央音樂學(xué)院的老師教學(xué),本碩都在歐洲讀的音樂學(xué)院。
家里有一臺斯坦威,是陳真的鋼琴,關(guān)于陳真的照片,豐茹都收起來了,堯瑤對陳真感到好奇,曾經(jīng)去拜托家里的阿姨告訴她照片一般在哪里,阿姨說了一個大概,她就自己去找來看了。
陳真很幸福,她的每一場音樂會父母都會去看,每一場畢業(yè)典禮都捧著一束花,父母站在兩旁,她還喜歡沖浪,攀巖,潛水,有一張照片就是她沖浪的照片,手里還舉著國旗,是一張很有生命力的照片。
陳真小時候就去過很多地方,有一張照片是豐茹抱著她站在新加坡的魚尾獅像,獅口噴出水,陳真的小手作勢要抓住那道水。
如果陪伴陳真是堯小莉,那會怎么樣?
那就不會有那些照片,那雙手不會學(xué)鋼琴,還會被用細(xì)條樹枝抽得紅腫,在南方濕冷的冬天里,只能穿著外套縮在被窩里,手腳冰涼。
放假了就被趕出去找活干,高考后每日每夜地操心著學(xué)費(fèi)怎么湊齊,兼職的時候回想著什么時候才能結(jié)束。
那時,在翻著相冊的堯瑤心里燃起了妒意,厚厚的六本相冊,都是記錄著美好的一生。
她會想是不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什么孽,這輩子才會經(jīng)歷那么多苦難,陳真的人生會感到痛苦嗎?能有多痛呢?
在讀大學(xué)的時候,堯瑤忍不住會把別人擁有的,當(dāng)成是自己失去的,會想著如果自己有好的家庭,一定會比對方更優(yōu)秀。
如果自己是那樣的家庭,就可以這樣,可以那樣,甚至可以變得更勇敢。
剛開始要適應(yīng)千金的生活,沒有很難,難的是面對自己心里的落差,當(dāng)她吃到好吃的空運(yùn)海鮮,穿上昂貴的純棉T恤,戴上價值一輛車的手鐲的時候,她還會泛起鼻酸,甚至?xí)X得自己在做夢,不應(yīng)該那么奢侈,閉眼后,說不定第二天都會消失不見。
坐累了,堯瑤側(cè)躺在地毯上,看著窗外的天,一片黑沉沉。
她的肉體走出了過去,心里還被過去的情緒在拿捏。
黎之確叫了一個代駕,回到家的時候,很是精神,洗完澡也沒有困意。
走到書房,他從書架里拿出一本書,《霍亂時期的愛情》,中間很明顯地夾了一張對著起來的紙,書頁之中有空隙。
那是一張用素描紙畫的速寫,堯瑤畫的他,正在側(cè)臉看書的模樣。
黎之確不知道這是她什么時候放的,書是從以前公寓的書架上面搬過來的,書是請的工人來搬的,他也沒在意過。
直到某一次想著出掉二手書的時候,整理舊書才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這張速寫是堯瑤當(dāng)初在外面上美術(shù)課,那個時候畫的,她畫了好幾張黎之確,但是只夾了這一張畫。
那時堯瑤看了一部巖井俊二的電影《情書》,電影的最后,高中時期的藤井樹就放著一張速寫在圖書館的書里面,那一張的小像被后來的學(xué)生發(fā)現(xiàn),藤井樹才知道它的存在。
看電影的人感到了遺憾,電影中的人會感到遺憾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