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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頁 > 武俠仙俠 > 武夫陳朝謝南渡實力有多強

  世間向來有個有趣說法,叫做莫欺少年窮。

  因為少年不過是生命才開始的階段,擁有著無限的可能,在一個人少年時期欺辱對方,說不定過個幾十年,那個少年就成為了這世上最了不起的數(shù)人之一。

  妖帝當(dāng)初在漠北,依仗自己的境界肆意欺壓陳朝,那個時候,在這位萬妖之主的眼里,陳朝不過是一個所謂的年輕天才,想殺隨手就殺了,根本沒有將陳朝放在眼里。

  雖然妖帝知曉,只要陳朝還活著,他遲早就能踏足這個境界,因為在這之前,這位年輕武夫展現(xiàn)出來的修行速度,實在是太過駭人了。

  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,這才多久,漠北一別,只怕才不過兩三年時間,眼前的這個年輕武夫,就已經(jīng)走了他走了數(shù)百年的路。

  妖帝此刻說不懊惱,都是假的。

  在過去的那些日子里,妖族有無數(shù)的機會將這個妖族的大患扼殺在搖籃里,但最后因為種種原因,都沒能成功。

  而如今那個年輕人在一定程度上,都已經(jīng)有了和他并肩的資格。

  再想殺,已經(jīng)不好殺。

  不過到底是萬妖之主,到底是妖域有史以來最強的帝君,妖帝漠然看著眼前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年輕人,漠然開口,“陳澈既然沒死在朕手里,那就讓你來頂上?!?/p>

  陳朝灑然一笑,“不要這么大的口氣,我叔父難道輸給過你?”

  妖帝和大梁皇帝有過兩場大戰(zhàn),第一次雖說是妖帝留手,但終究只是平手,而到了第二次,大梁皇帝在漠北和這位妖族帝君鏖戰(zhàn)許久,最后結(jié)果卻是大梁皇帝贏了。

  妖帝并不害怕輸給陳澈,只是覺得在那次輸給陳澈后,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他,這才讓他覺得憤怒。

  他無比堅信自己下一次再遇到大梁皇帝的時候,能夠殺了這位人族的雄主,但上天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。

  此刻聽著陳朝這么開口,妖帝罕見有了些怒意。

  “牙尖嘴利是沒用的,既然你已經(jīng)踏足這個境界,那朕這會兒也就讓你看看,什么叫無敵于世。”

  妖帝看著陳朝,渾身妖氣已經(jīng)早就翻騰起來,之前受了些傷,但在他來看,其實并不重要,一來是因為傷勢并不嚴(yán)重,二來就更加簡單,那就是陳朝才踏足這個境界,他并不認(rèn)為陳朝有多強。

  陳朝微微一笑,“說大話吹牛皮誰不會?”

  感受著妖帝攜帶的滔天妖氣,陳朝雖說看著淡然,但實際上已經(jīng)無比鄭重,他一身氣機,此刻早就提升到巔峰。

  登臨扶云之后的第一戰(zhàn),就是面對如今這位天下一人,陳朝倒是不畏懼什么,但說不緊張,那就是假的了。

  畢竟妖帝再如何不堪,境界修為都是板上釘釘?shù)摹?/p>

  不過除去緊張之外,陳朝更多的還是興奮。

  曾幾何時,在境界還不如別人的時候,陳朝都可以跨境一戰(zhàn),之前殺寅歷,殺無恙,都是如此。

  如今境界持平,陳朝就更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輸了。

  吐出一口濁氣,陳朝大踏步往前走了一步。

  他身后的那座巍峨法相,日月星辰環(huán)繞,此刻伸出一手,掌心有一輪大日環(huán)繞,將那只手照耀的無比明亮。

  巍峨法相握住那輪明亮的璀璨大日,然后用力丟出,一顆火球在剎那間劃破天際,帶著無盡的火光,在一瞬間便照亮天幕。

  整片天幕的妖氣,仿佛在此刻都要被這輪大日驅(qū)散,從而還世間一個朗朗青天!

  妖帝面無表情,身后的萬丈法相卻有了動作,一拂袖,無數(shù)道妖氣從衣袖里撞出,化作一條條黑色的長龍,朝著前面游蕩而去。

  那些黑龍往前游動的時候,不斷相撞互相蠶食,等到片刻之后,就形成了一條無比巨大的黑龍。

  那黑龍面對那輪大日,龍須游動,驟然張開巨口,吐出一道又一道的恐怖妖氣,將那輪大日周遭的火光湮滅。

  而后更是要將那一輪大日徹底吞入自己的肚中。

  但那輪大日不躲不避,直接便撞入了那條黑龍的嘴里,一瞬間,云海里的幾人都能肉眼可見一團火光在那條黑龍的軀體里游動。

  大日入肚,那條黑龍也有些痛苦的掙扎起來,整條巨大的龍身開始在云海里翻滾,看著就想吃壞了什么東西。

  陳朝的那巍峨法相在短暫的停頓之后,來到那條黑龍之前,一只大手瞬間按住龍頭,然后用力扯住龍角,硬生生將那條黑龍的龍角都拔了下來!

  黑龍不斷慘叫,但妖帝好似對此無動于衷。

  他只是看著那巍峨法相一腳踩碎那條黑龍的脊梁,看著無數(shù)龍鱗翻飛。

  云海里,一道道響聲響起,那些龍鱗好似天底下最為鋒利飛劍,不斷下落,帶著一道道黑色的妖氣,從云海落入人間。

  一時間,無數(shù)距離此處不遠(yuǎn)的修士們都瞪大眼睛,紛紛朝著遠(yuǎn)去逃去。

  之前他們可是親眼所見有個境界不俗的修士掠向天際,就那么化作一團血霧,如今那些光是感受就知道極為恐怖的黑光,要是落到他們頭上,他們只怕也可以和這個世間告別了。

  “這狗日的欺人太甚,難道就沒人斬了他嗎?!”

  修士們還是境界太低,不太清楚天幕上此刻發(fā)生的動靜,只當(dāng)那是妖帝刻意為之,只是為了戲弄他們這些修士。

  “老子不看了,干他娘!不把老子當(dāng)人,老子就算是死,也他娘的要咬下妖族幾塊肉來!”

  一個修士大怒,說完這句話,便直接掠向北方,本來之前便有好友想著要趕赴北境約他一起,他為了性命就此拒絕,但此刻遭受這樣的事情,讓他心底的火再也壓不住,再也不管什么,整個人就已經(jīng)朝著北方而去。

  這會兒就算是馬上讓他死在北方,他都覺得無所謂,當(dāng)然這前提當(dāng)然是要在死前殺那么一兩個妖物!

  和這個修士同樣想法的人還不少,只是片刻,有不少修士,此刻都往北方而去。

  之前那所謂的什么天下大勢,什么百姓存亡,他們都不在意,但如今,他們實實在在感受到了絕望和羞辱,便再也無法忍受。

  人人心中都有一塊逆鱗,一旦被觸動,就算是明知道是死,都不會猶豫。

  ……

  ……

  云海之上,陳朝的巍峨法相不斷向前,在滅殺了那條黑龍后,這個新晉扶云的年輕人氣勢一漲再漲,整座法相的威勢比起來之前,也是強大了不少。

  之前妖帝和劍宗宗主交手,雖說劍宗宗主也是在不斷出劍,但最后,還是妖帝一直占據(jù)上風(fēng),從來都是他往前,而并非是現(xiàn)在這樣等著旁人來殺。

  但此刻好像情形完全逆轉(zhuǎn)了。

  陳朝的巍峨法相再次和妖帝的那萬丈法相纏在了一起,這兩尊恐怖的法相在云海上激烈相撞,法相在很多時候,就是修士本身的具象化,妖帝身為妖族最強者,法相也無比堅韌,而陳朝恰好也說得上是世間身軀最堅韌的武夫,他的法相和他的體魄一致。

  在這一點上,對上妖帝,或許不能說能占據(jù)上風(fēng),但肯定也不會差太多。

  兩尊法相纏斗之際,曹重也盤坐下來,感慨笑道:“初生牛犢不怕虎,這位年輕的鎮(zhèn)守使大人,這脾氣真是剛烈?!?/p>

  劍宗宗主吃下那顆丹藥,又調(diào)息了許久,其實狀態(tài)已經(jīng)好很多了,不過已經(jīng)注定無法改變戰(zhàn)局,他也就不想多此一舉的再去遞出那可遞可不遞的那一劍。

  他低下頭看著膝上的飛劍,這一戰(zhàn)對劍宗宗主來說,也可以說是受益匪淺,若是能活著離開此地,只怕給他一些時間消化今日所得,那板上釘釘?shù)木蜁霸僮咭徊健?/p>

  雖說往前走一步,還是不見得會是妖帝的對手,但他們這樣的強者,既然在各自時代都是天才,也就沒有止步不前的道理。

  “雖說看著這般壯闊,但他想要勝過妖帝還是沒什么希望,修行數(shù)百年,妖帝的境界深不可測,絕非這么容易就能被擊敗的?!?/p>

  大概只有親自和妖帝交過手之后,才能清楚妖帝的恐怖。

  這位萬妖之主,無愧天下一人之說。

  曹重笑道:“話也不能說太早,雖說很難,但未必沒有機會。再說了,他才多大,再等個幾年,這天下一人,便要從這位萬妖之主頭上落到他身上?!?/p>

  劍宗宗主點點頭,對于陳朝的潛力,他并不懷疑,只是最大的問題就是,如今的妖帝也好,還是妖族也好,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。

  曹重忽然問道:“你覺得妖族的扶云大妖,還會有幾位?”

  這么多年,妖族一直壓著人族,過去那些年,若不是那些真正的強者不屑于出手,人族是不是能堅持到現(xiàn)在都不好說。

  劍宗宗主說道:“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候,雙方那些以前不曾出現(xiàn)的,現(xiàn)在也不會出現(xiàn),要說妖族有些扶云大妖,這不假,但癡心觀里面,只怕也會有這樣的老道人。不過你看,大縉朝的時候,神州差點陸沉,也沒有一人站出來,過去那些年,人族那般艱難的時候,你不也不曾出現(xiàn)?”

  曹重看了一眼劍宗宗主,有些無奈道:“打人不打臉,宗主這么開口,可真讓人臉紅?!?/p>

  劍宗宗主沒有解釋什么,他一心練劍,從沒有什么心機深沉的說法,不過隨口一說,并非刻意。

  但想了想之后,劍宗宗主還是說道:“我過去也一心練劍,不曾為這世間做過些什么?!?/p>

  “之前覺得理所當(dāng)然,修行路上,從來都是大道朝天,各走一邊。誰也別礙著誰,但這個道理,為什么大梁的那些武夫不懂?”

  劍宗宗主深吸一口氣,雙眸里有些愧疚,搖頭道:“其實他們肯定懂,只是沒這么選,他們選擇站出來,護著那些羸弱的同胞,讓人佩服?!?/p>

  曹重也感慨點頭,“舍棄自己的大道,為他人做了很多事情,到頭來還要被這世間罵數(shù)百年的粗鄙武夫,真是艱難。”

  劍宗宗主淡然道:“當(dāng)我們看不起他們的那些年,他們也從未看得起我們過,在他們眼里,我們都只是些活得長久的老王八?!?/p>

  “罵得好啊?!?/p>

  劍宗宗主沒來由地又想起了那老劍修,人生在世上,總有些事情要做的,就像他,身為劍宗宗主,就應(yīng)該管好劍宗,照顧好劍宗的劍修。

  之后,也要好好照顧好天下。

  因為往前數(shù)很多年,他還不是站在山頂?shù)臅r候,也是從山腳走上來的,說不定隨手抓起一個尋常的大梁百姓,往前推無數(shù)年,兩人還會有些不近不遠(yuǎn)的血緣關(guān)系。

  還是正如那老劍修所說,練劍練到如今,別說對得起旁人,就說能不能對得起自己的爹娘。

  自己的爹娘當(dāng)初看著你離開家鄉(xiāng)去修行學(xué)劍,是想讓你此生再不返回家鄉(xiāng),忘記自己生在何處的嗎?

  答案是否定的。

  一株珍奇的靈藥,再如何璀璨讓人矚目,但它的根永遠(yuǎn)是扎根在這片土地的。

  沒有土壤里源源不斷供養(yǎng),你能長到如此地步嗎?

  劍宗宗主笑道:“此生練劍,蹉跎百余年,多虧陛下點撥啊,要不然再有一百年,也難以登臨真正的劍道高處?!?/p>

  曹重好奇問道:“那位陛下,到底是什么樣的人?”

  曹重隱居世間多年,聽過大梁皇帝的事跡,知道這個世道在他的治理下比之前要好,但畢竟沒有接觸過,他還是有些茫然,不知道那位陛下到底為何如此得人心。

  讓百姓敬佩也就算了,畢竟那是一國之君,為百姓是實實在在做了些事情的,但為什么這除去百姓之外,想是劍宗宗主這樣的方外至強者,也對其贊不絕口。

  劍宗宗主看著曹重,想了很久,其實都很難找出準(zhǔn)確的詞匯去形容那位皇帝陛下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。

  好像這個世上無數(shù)正面的詞匯都能去形容大梁皇帝。

  形容這個真正為大梁朝塑起脊梁的雄主。

  “真不知道怎么說,但你看他,就能看到陛下的影子了?!?/p>

  曹重一怔,然后抬頭看去,輕聲道:“原來是這么一個人?!?/p>

  ……

  ……

  云海之上的戰(zhàn)斗太慘烈了。

  年輕武夫的巍峨法相已經(jīng)有些破敗,那些破碎地方,都是被妖帝的萬丈法相打出來的,但妖帝也好不了太多,他法相的妖氣也變得淡了不少,沒有了之前那般恐怖。

  威壓減弱不少。

  陳朝那尊巍峨法相伸出大手,萬里之內(nèi)的云氣此刻都開始朝著他手中匯聚而來,天幕之上,天雷陣陣。

  這并非真正的天雷,而是受到這兩位恐怖氣機而攪動的音爆聲。

  妖帝不甘示弱,無數(shù)妖氣在他的掌心匯聚,然后凝結(jié)成一桿妖氣磅礴的長矛。

  而在此刻,陳朝手中的那柄巨大直刀也就此成型。

  那柄直刀的樣式和陳朝的佩刀云泥如出一轍,只是大小差距太大。

  握刀之后,陳朝的巍峨法相另一只手也按住刀柄,然后高高舉起,一刀斬下!

  無盡無數(shù)的氣機在此刻驟然綻放,然后整個云海在此刻驟然分開,露出一條巨大的溝壑!

  在這條溝壑前,妖帝的長矛并未去抵擋陳朝的這一刀,而是直直的刺出。

  無盡妖氣在矛尖吐出,然后化成一片漆黑的海浪,瞬間便要淹沒陳朝的巍峨法相!

  長矛和直刀相撞的一瞬間。

  劍宗宗主站起身,雙眸里劍意激蕩,無數(shù)劍意升起,在身前構(gòu)建出一道劍氣屏障。

  而曹重也在瞬間將自己的那本舊書拿出來,懸在身前。

  “他……娘的!”

  曹重這么一個讀書人,在這一瞬間,都有些忍不住的爆出粗口。

  這兩位扶云修士都如此嚴(yán)陣以待,就知道這兩人的這次相撞意味著什么了!

  云海瞬間撕碎,無數(shù)散落的云氣此刻消散無影蹤。

  然后是一道肉眼可見的恐怖氣浪從兩人四周散發(fā)出來。

  如同漣漪蕩開,波及萬里!

  但真要說起來威勢,甚至要比那漣漪強大無數(shù)倍,更貼切的說法,大概應(yīng)該是有一道恐怖的潮水,此刻撞開。

  朝著遠(yuǎn)處而去。

  這也就是兩人此刻身處云海之上,若是在某片大地,四周的一切都會在瞬間被蕩平。

  不管是巨樹還是高山,在這道恐怖的氣浪面前,都肯定會變成平地。

  ……

  ……

  神都。

  皇城之內(nèi)。

  太子殿下一直都在密切關(guān)注那遠(yuǎn)處的景象,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但隱約間覺得那就是自己的兄長正在和某尊大妖激戰(zhàn)。

  所以他一直看著,不愿意離開。

  就在這個時候,天地瞬間變色,先是有一條寬厚巨大的長線出現(xiàn)在云海里,以一種極為迅速的姿態(tài)不斷綿延。

  然后整座神都就起了一場大風(fēng)!

  狂風(fēng)吹拂,卷起無盡風(fēng)沙,讓人都睜不開眼睛。

  吳心月拉開一道屏障為太子殿下抵御這道狂風(fēng),同時整個人也無比驚駭?shù)乜粗峡铡?/p>

  忘憂盡頭的強者交手,說有這樣的威勢,她不是不相信。

  但是這明顯還有著無數(shù)距離,至少是在數(shù)千里之外,也能波及到這里?

  吳心月整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她試探開口詢問道:“殿下,要不要先躲一躲?”

  太子殿下這會兒甚至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(wěn),但聽著吳心月這么說,還是搖了搖頭,笑道:“心月,沒什么好怕的,兄長在的?!?/p>

  對于自己的夫君對那位年輕鎮(zhèn)守使的無理由信任,吳心月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,但還是有些擔(dān)憂的她說道:“殿下,總歸是要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的,兄長或許是在激戰(zhàn),但這個情況他只怕也沒法子顧忌殿下。”

  太子殿下?lián)u搖頭,笑道:“兄長在,神都就在,大梁就在?!?/p>

  吳心月無奈,正要說些什么,太子殿下卻轉(zhuǎn)頭看向她,說道:“不過心月你說的也有道理,咱們找個地方避一避?!?/p>

  吳心月先是一怔,隨即就笑了起來,眼前的這個男人,總是會那么快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,其實這已經(jīng)十分難得了。

  畢竟他是這座王朝的實際主宰者,在很多時候,根本不用管任何人的情緒。

  “心月,你說要是兄長殺了那頭妖物,會不會回神都,然后隨意的將手里的頭顱在本宮面前一丟,拍了拍手,就那么無所謂說,一頭妖物嘛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  太子殿下一邊走,一邊想起這么個事情,總覺得有些好笑。

  吳心月笑道:“殿下,你好像有些懂兄長了?!?/p>

  太子殿下咬牙道:“他最喜歡裝了,尤其是在本宮面前!”

  ……

  ……

  距離神都不遠(yuǎn),郁希夷和于清風(fēng)和蔣小安三人正在趕路。

  大風(fēng)驟然而起,直接讓于清風(fēng)一個站立不穩(wěn),就要朝著遠(yuǎn)處飛去,郁希夷眼疾手快,提起于清風(fēng),順帶著另外一只手抱起自己的關(guān)門弟子。

  然后這位大劍仙眉頭皺起。

  感受到那抹妖氣之后,這位大劍仙忽然破口大罵,“狗日的陳朝,說好了一起殺妖帝,你他娘的,自己去了?!”

  說完這句話,這位大劍仙直接化作一道劍光朝著前面掠走,只是用了半刻鐘,就落到神都里。

  然后郁希夷將兩個孩子丟到竹樓里,就要轉(zhuǎn)身朝著瀛洲而去。

  他當(dāng)然知道妖帝已經(jīng)是扶云境的修士,但此刻既然陳朝都跟人打起來了,他自然要去。

  蔣小安抓住郁希夷的衣袖,咬了咬牙,想要挽留自己師父,但最后還是擠出一個笑臉,“師父,要回來啊?!?/p>

  郁希夷哈哈大笑,“小安,擔(dān)心什么,你師父是大劍仙,誰他娘的能說殺就殺了?!”

  丟下這句話,郁希夷拔地而起,整個人化作一道劍光,消失在天際!

  ……

  ……

  溪山。

  云間月和朱夏坐在崖邊,看著前面的云海。

  一道光華此刻忽然墜落。

  云間月伸出手接住,看了一眼,這位年輕的道門大真人便站起身來,看了朱夏一眼,微笑道:“朱夏,我有事,要先走了?!?/p>

  朱夏問道:“是他出事了?”

  云間月看著她,微笑搖頭道:“不用擔(dān)心,沒事的?!?/p>

  雖說知道云間月這話明顯就是騙自己,朱夏還是點點頭,輕聲道:“你們都要活著啊?!?/p>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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