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一半,鈴木熏便沒有再說下去,可即便如此,這一切也都不言而喻了。
組織里的人慣用的手段,尤其是琴酒,林間鶴對此人可謂是了解透徹,畢竟也是在其手下共事了六七年的時間。這個人的脾性以及做事方式,還有其慣用的手段,可以說是無比清楚的。
這是因為她曾經(jīng)被那人懷疑過,再加上那原本忠心耿耿為組織兢兢業(yè)業(yè)做事的匹斯克,都因為一些細節(jié)而被琴酒懷疑。就這樣當(dāng)作叛徒,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的行事風(fēng)格全部被處理了。
可是那個人的慣用思維,似乎根本沒有“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”的這種思想。即便是對組織再忠心耿耿的人,無端遭人懷疑,也會動搖自己內(nèi)心的堅定,從而產(chǎn)生與組織背離的念頭。
這一點,也是林間鶴在加入組織后慢慢摸索到的真理。應(yīng)該說自從那一次極其幸運地被水無憐奈扔下的彈夾所救了一命后,她便深知這個真理。
在組織中,一個過于出眾的人才也會成為眾矢之的,沒用的人則會被當(dāng)成在戰(zhàn)場上的小兵,可以隨便地丟棄。
所以,她只需要做一個不那么出彩,也不顯得毫無用處的人即可。
即便外出任務(wù)時,也絕不將自己投放入旋渦的最中心。就如同踩著沖浪板登上最高的浪頭時,越接近事件中心,越靠近的浪頭,便最容易涉及自身,其中的危險性也會更大。
而此時的愛爾蘭,顯然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逐漸接近的旋渦之中,如果不加以制止,這人便會走上一條不歸路。
所有人做事都要提前規(guī)避風(fēng)險,這樣才能確保事件的順利進行。
而這個時候,林間鶴也突然想起來了,自己究竟遺忘了一件怎樣重要的信息。
而當(dāng)她從鈴木熏所佩戴的監(jiān)聽器中,聽到了愛爾蘭聲音的那一刻,記憶深處都如同撥云見日一般地清晰了起來。
對于一個人說,他的容貌會變,身形會變,聲音也會改變??墒沁@三種會改變的條件,終究是從最原本的基礎(chǔ)上出發(fā)的。
對于林間鶴來說,去鑒定一個人是否曾經(jīng)見過,首先便是用眼睛去看看其的容貌,看骨骼,再看他身形結(jié)構(gòu)以及肌肉分布。
其次,便是聲音。
聽覺,是儲存記憶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方式之一。
林間鶴和向來聽覺、視覺、嗅覺靈敏,所以鮮少會忘記一些事情。即便是多年前經(jīng)歷過的事情,只要稍稍有類似的情節(jié)出現(xiàn),便會刺激她,從而想起那被遺忘的記憶。
那從耳機里傳來的聲音,也讓她從記憶深處回想起來,自己曾經(jīng)在某一時刻聽到過這人的聲音。
她記得,那應(yīng)該是她更換第二輛機車不久后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她一如既往騎著機車來到組織名下,以醫(yī)藥公司的名義偽裝成研究室的大樓下。這里常年是雪莉辦公的地方,也是負責(zé)研究那種藥物的主要地點。
所以這個地方大多數(shù)出入的人都是穿著研究服的研究人員,以及一些名義上醫(yī)藥公司的工作人員。
偶爾能看到一些較為眼熟的組織人員,例如琴酒、伏特加、基安蒂和科恩這幾個與她接觸頗深的人出現(xiàn)在此。
其余時候便很少再見過其他組織內(nèi)的成員。
不過那天她剛騎著機車載著雪莉來到研究室樓下的停車場,將車子停好,那坐在后座上的雪莉便摘下頭盔,二話不說率先進入了大樓內(nèi)。
她則是留在原地,停好車子,只是這個時候,耳邊傳來了一陣摩托車引擎發(fā)動的聲音。只見那停車場的不遠處有一名男子騎在摩托上,金色寸頭,身上穿著黑色的短袖以及作戰(zhàn)褲和軍用長靴。其上肢的肌肉幾乎將那黑色短袖撐滿,看上去就不是普通角色。
幾乎同一時間,她便感應(yīng)確定了,這人應(yīng)該是組織成員之一。
而那人似乎注意到她投來的視線,目光掃了過來,卻落在了她那輛機車上,“...凱旋戴通納,是一輛不錯的車子?!?/p>
男人的富有磁性的嗓音,從口中低沉地傳來,林間鶴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人所騎著的機車是一輛非常重工的哈雷,即便不知道這人的身份,她也點頭,略顯友好地說道:“你的也不錯?!?/p>
就在二人簡單的一句話交流之內(nèi),研究所的大樓內(nèi)又走出一位穿著西裝的外國男人,看上去年齡在六七十歲左右。
等等
想到此處,林間鶴猶如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。她記得,在組織中能夠干到六七十歲那個年齡段的人,顯然其地位在組織里也有了一定的威望。而這個年齡段的人在組織里則是少之又少。
在想起這段記憶時,林間鶴腦子里又萌生出一個猜想。
“你怎么不說話了?”
耳機那頭的鈴木熏聽到這邊半晌都沒有聲音傳來,便問了一句。
只聽片刻后,林間鶴忽而輕笑一聲,故作神秘地說道:“我想,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。”
林間鶴說的話模棱兩可,顯然對面的人有些沒聽明白這人話中的意思。
小主,這個章節(jié)后面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,后面更精彩!不過這時,那一直在床上沉睡的灰原哀卻因為這點動靜醒了過來,她看著那人還沒有睡,坐在寫字臺前不知道在給什么人打電話時,便揉著眼睛坐起身子,問道:“你怎么還不睡?”
林間鶴這才摘下塞在耳朵里的監(jiān)聽耳機,“我剛才突然想起一些事情,不過已經(jīng)處理完了?!?/p>
這是掐斷通訊前林間鶴說的最后一句話,聽著那戰(zhàn)線的聲音,鈴木熏頓時覺得有些無語。而就在這時,趁著路燈的照耀,她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喝酒醉漢,搖搖晃晃地朝自己走了過來。
那人看到自己的第一瞬間便嘿嘿笑了幾聲,接著含糊不清地問道:“...小妹妹,這么晚還...不回家,是不是離家出走了?”
原本因為忙碌了一晚,還被林間鶴掛了電話的鈴木熏此時心情很不愉悅,這憑空冒出的酒鬼色狼更是讓她眉頭不經(jīng)意間地一跳。
“你找死嗎?”
說話的過程中,她已經(jīng)攥緊了拳頭,就在她準(zhǔn)備動手的第一時間,那醉鬼卻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撞擊似的,身體一僵,整個人便如同一攤爛泥似的倒了下去。
而緊接著,出現(xiàn)在她眼前的是有著一頭栗色卷發(fā)的女人。在看到女人的第一時間,鈴木熏臉上那不耐煩的神情愈發(fā)地明顯了起來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我可是半夜怕你出危險,特地出來接你的?!?/p>
少女冷哼一聲:“如你所見,我好得很?!?/p>
顯然是習(xí)慣了這人的語氣,清水麗子倒是無所謂地攤開手,聳了聳肩,語氣略顯嘲諷埋怨道:“真是想不明白,boss為什么要派你這個黃毛丫頭去做任務(wù),明明我也可以的。”
那人邊說還邊搖了搖頭,鈴木熏卻不以為意,“當(dāng)然是你的能力不如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開什么玩笑?!”
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消失在了路燈下,唯有那暈倒的酒鬼還躺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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