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、什么?!下藥!”
祈以安還以為池溪真的在幫他出主意呢,沒想到聽到這么一番驚世駭俗的話語來。
祈以安嚇得雙眼圓瞪,瞠目結(jié)舌的看著她。
池溪她、不會是認(rèn)真的吧?
不行!
他得趕緊打消她這一可怕的念頭,殺人犯法的。
就算他恨大伯一家,也不能采用這么喪心病狂的報復(fù)方式。
主要是他活了這么大了,從來沒有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。
這萬一害了大伯一家,他以后恐怕都難以睡個踏實覺了。
祈以安掙扎想坐起身來,卻被池溪一個眼神又給嚇得乖乖躺了回去。
他弱小無助的躺在榻上,苦口婆心的勸誡道,“池溪殺人償命,咱們可不能干這種損人不利的事??!”
長凳坐時間久了硌屁股,池溪換了個姿勢,單腳踩在凳子上,一只胳膊搭在膝蓋上,姿態(tài)閑適的看著他。
“你就告訴我,你恨不恨他們就行了,如果說你真的這么恨他們的話,我就幫你報仇雪恨,殺了他們。”
想要悄無聲息干掉幾個人,再讓他們從人間蒸發(fā),對池溪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。
池溪在末世待了半年,見過太多以暴制暴的事情,人心險惡見多了,逐漸也讓她養(yǎng)成了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’的行事作風(fēng)。
剛來到這個有著穩(wěn)定嚴(yán)格社會秩序的世界,她目前還有點兒水土不服。
池溪怕他擔(dān)心,連忙安慰道,“你放心好了,我有上百種讓他們消失的辦法,并且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(jù)。”
可惜,祈以安并沒有覺得一絲一毫被安慰到的感覺。
反而,更加擔(dān)心,池溪以前是干什么的了。
進而想起,池溪在溪邊殺魚時手起刀落的干脆勁兒,以及把兔子剝皮時面不改色的冷靜自持。
她以前不會是……
祈以安下意識的揪緊了身上的被子,咽了咽唾沫,強裝冷靜道,“那個,池溪,大伯一家確實待我不怎么樣,但是那都過去了?!?/p>
祈以安也不是真的那么大度,他這么說也只是害怕,萬一池溪一沖動,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辦。
比起找大伯一家報仇,然后害池溪背上人命,他寧可以后跟大伯一家老死不相往來。
“真的能過去嗎?他們欺辱你這么多年,還害你斷了一條腿,你不恨他們嗎?”
池溪目光如炬,眼神犀利,仿佛能看穿他的內(nèi)心一般。
將心比心,如果有人敢這么對池溪的話,池溪肯定會打斷他們一家的狗腿。
然后再把自己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,加倍的還給他們。
道歉是什么,道歉就是你得跟我一樣痛苦,這事才算完。
她既然決定收留祈以安,那就相當(dāng)于把祈以安劃分到自己的羽翼之下。
她的人,自然誰都不能欺負(fù)。
以后是這樣,以前的,如果他想的話,她也可以幫他討回來。
“人不能總是沉迷在過去的痛苦里,總要往前看的?!?/p>
祈以安見池溪越說越認(rèn)真,他故作釋然的笑笑。
“你看,我現(xiàn)在不是遇見了你嘛,你也說過會把我當(dāng)成家人,以后會一直對我好的,不是嗎?”
他相信池溪不會騙他的。
池溪點頭,直言不諱道,“只要你不背叛我,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,我就會一直對你好?!?/p>
如果有一天,讓她發(fā)現(xiàn)祈以安并不像她想象中這樣的話,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他。
祈以安不知道池溪的未盡之語,他神情坦蕩的看著她。
“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了新的家人,所以,并不想跟他們再有過多的糾纏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,等我們回到山上了,重新開始。”
池溪看他似乎真的看開了,當(dāng)事人都這么說了,她也不好再繼續(xù)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。
她只是說,“既然你決定重新開始,那你就要努力忘記之前不好的回憶,努力從以前的陰霾下走出來。”
祈以安沖她點點頭,柔聲道,“我會的?!?/p>
再給他一些時間,他相信過去的那些痛苦的經(jīng)歷,會像傷口一樣慢慢結(jié)疤,慢慢被治愈的。
池溪見他臉色還依舊蒼白,起身幫他掖了掖被角。
“行了,事情說出來就好了,你趁著現(xiàn)在再睡一會兒,等會兒我叫你起床吃早飯?!?/p>
祈以安這才后知后覺屋里就一張床,那他躺下了,池溪睡哪里呢?
難不成、還要跟在山里那樣……
不大好吧?
心里想著不大好的祈以安,卻已經(jīng)口嫌體正直的開始悄悄地往里挪身子了。
池溪見他不知道在被子里亂蛄蛹什么,一把按住他。
“別亂動!大夫說了,腿上的傷需要靜養(yǎng)忘了嗎?”
被被子封印住動彈不得的祈以安,心虛的垂下眸子,小聲問道,“那你呢?”
你睡哪里呢?
池溪以為他是在擔(dān)心,他睡著之后她會走呢,遂指了指旁邊的長凳。
“我就在旁邊守著,你放心睡你的,我不會把你一個人扔下不管的?!?/p>
“你不……睡嗎?”
這句話停頓的十分微妙,讓池溪聽著就像是在說,你不陪我一起睡嗎。
池溪突然被自己逗樂了,神情玩味的看著他,語氣狹促道,“你不會是……自己不敢睡,想要我陪你一起睡吧?”
祈以安被她輕佻的語氣逗得悄悄紅了耳朵,扭頭看向床的里側(cè)。
“胡、胡說!我才沒有呢!”
他沒有!
他只是單純的擔(dān)心她沒地方睡而已。
絕對不是想要、想讓她跟他睡一起的意思。
絕對不是。
祈以安不知道,他此時那惱羞成怒的小表情。
就像那些明明自己不敢睡,心里想要大人陪同,卻礙于面子,又不好意思開口的別扭小孩一樣。
池溪知道他臉皮薄,也就沒有再繼續(xù)逗他,而是起身坐回到長凳之上。
過了一會兒,池溪緩緩開口道,“祈以安,我想你要明白的是,我不是你大伯一家?!?/p>
“以后無論你有什么事,完全可以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恼f出來,不要害怕拒絕。”
“先開口,被拒絕了再說,你不開口,怎么知道別人會不會答應(yīng)呢?!?/p>
屋內(nèi)靜悄悄的,就連呼吸聲都輕到仿佛聽不到。
就在池溪以為他已經(jīng)睡著了的時候,她還是敏銳的聽到了,微不可察的一聲嗯。
她抿唇輕笑,還真是別扭的可愛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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