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……那我輕些。”
桐卓的呼吸逐漸粗重,寬厚粗糲的手掌拂過少年白皙細(xì)嫩的面頰。
溫?zé)岬拇劫N了過去,含住那一片柔嫩細(xì)細(xì)品嘗。
凌海似是生了無限的勇氣,纖瘦的手臂纏上了眼前人的脖頸,紅唇微啟,柔軟的舌尖微探。
呼吸漸漸融合,唇齒相依。
凌海依依不舍離開他纏綿的吻,濕潤微腫的唇向下移到他的胸口,輕啄了一下,隨即眉眼帶著些羞澀看了桐卓一眼。
轉(zhuǎn)身主動伏趴在了榻上。
桐卓心頭狠狠一動,手臂環(huán)上了他的肩膀細(xì)細(xì)摩挲。
“卓哥,我等你。”凌海低聲呢喃。
熟悉的氣息緩緩貼近。
如玉的人瘦削的肩膀和嬌軟的四肢瞬間就微微顫抖起來。
“別怕別怕……不會疼……我保證。”桐卓輕聲哄道。
“卓哥,我……我不怕?!绷韬0涯X袋埋在軟枕內(nèi),咬著牙回應(yīng)。
凌海咬著牙控制住自己不去躲開,感受著身后人的小心翼翼,眼淚漸漸浮了出來。
“卓哥……”凌海輕聲呢喃。
話音漸落,一陣痛楚瞬間席卷而來。盡管有了準(zhǔn)備,凌海還是疼的狠狠一顫,指節(jié)死死捏住錦被,張口咬住了軟枕,把呼痛聲悶了回去。
少年灼熱的眼淚終于被生生逼出,嘩然落下來。
那偏安一隅的小宅院內(nèi),春光旖旎,風(fēng)和日麗。
白日里緊掩的簾子嚴(yán)嚴(yán)實實藏了兩個少年的心意。
臥房內(nèi)滿室繾綣,溫柔四溢。
盡管做足了心理準(zhǔn)備,凌海依然沒有料到……自己的夫君會是這樣的體力……和尺寸。
凌海細(xì)嫩白皙的身體上已遍布青青紅紅的印痕。
此刻的凌海連眼淚都流不動了,軟枕上一片溫?zé)岬臏I,渾身疼痛,喉嚨灼熱沙啞,連喚一聲都無法喚的出來。
桐卓小心翼翼避開他身上的青痕,拿錦被小心遮住他一身的印記,轉(zhuǎn)身悄然下了榻。
備水,備藥。
不一會兒,桐卓便端了熱水和柔軟的布巾進(jìn)來。
水里投了一把布巾,小心翼翼替榻上的人清洗干凈。
轉(zhuǎn)身換了傷藥,身上的青紅痕跡之處細(xì)細(xì)撫過,又挑了厚厚一層,小心翼翼在那紅腫之處覆了藥。
凌海已經(jīng)一動都動不了了。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被拆解開來一樣,每一個關(guān)節(jié)都在叫囂著疼痛。
尤其后腰,整個疼的稀碎。
趴在榻上的時候,他滿心只有兩個字:后悔。
桐卓仔細(xì)替他清理干凈又上了藥,一通忙亂之后,貼到他的耳邊輕聲問道:“餓不餓?我去煮粥好不好?”
凌海喉嚨沙啞到說不出話來,只能微微動了一下手指。
桐卓卻看懂了:“不想喝粥?那想吃什么?只能吃點溫軟的?!蓖┳苦嵵仄涫隆?/p>
“酪……”凌海費勁力氣才扯著嗓子說出這一個字。
“軟酪嗎?”桐卓立刻猜了出來。
凌海微不可及的點點頭。
“那我現(xiàn)在去買,你先睡會兒,買回來了我喚你?!蓖┳繐崃藫崴哪X袋,在他的側(cè)臉輕啄了一下,又替他掖好了被角,轉(zhuǎn)身輕輕帶好了門,步伐輕巧往長街而去。
桐卓的氣息離開了臥房,凌海才狠狠吐出一口氣來。
也,太,疼,了。
平日里只看得到桐卓對他的千依百順溫柔似水,即便在床榻上,桐卓也都是逆來順受,折騰的厲害了也只是小聲嗚咽,微微求饒。
幾乎就要讓凌海忽略了,這是個眼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。風(fēng)霜雪雨里趟過,刀光劍影里闖過,是一個傲骨錚錚的鐵血男兒。
而直到今日,他心甘情愿伏趴在這里,接納他的另一種溫度,才知道這個人為他放棄過什么,又隱忍過什么。
凌海的思緒又紛紛亂亂轉(zhuǎn)移到凌酒和凌波那里。
距離林默和主上的大婚只有四日了。凌酒當(dāng)是能撐住。
凌波看著凌酒的每一個眼神,都仿佛恨不得把對方狠狠烙進(jìn)心間,融進(jìn)血液里。
凌海的心頭一陣一陣被撼動。
也就是在回來的路上,他才在心底做了這個決定。
他要讓桐卓主動一次,要讓兩個人真正屬于彼此,要讓兩個人的烙印互相容納,彼此契合。
人生何其短。意外和明日,不知哪一個會先到來。他再也不要矯情,不要膈應(yīng),不要一次一次得寸進(jìn)尺,拿捏桐卓對他的包容和寵溺。
只想好好愛他這一生。
只是——
凌海微微動了一下身子,輕嘶了一聲。
這好好愛一場的代價……未免有點太大……
他心里又有點懼怕。萬一下一次桐卓還要……
胡思亂想之間,門外傳來稀索的腳步聲,是桐卓回來了。
凌海趕緊閉上了眼睛。
桐卓小心翼翼推開門,看了一眼榻上還在睡覺的人,把手里帶回的熱乎的軟酪放在盤子里,又倒了熱水,用托盤放到床榻邊。
“阿海,軟酪買回來了。我扶你起來?!蓖┳咳崧暤?。
凌海裝出剛睡醒的樣子,揉了揉眼睛軟軟看著他:“要你喂。不想起?!?/p>
“好。我喂你?!?/p>
桐卓溫柔的笑了笑,端了水杯遞到他的嘴邊:“先喝點水潤潤。”
凌海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熱水,喉嚨果然舒服了好多。
嫩黃柔軟的軟酪就盛放在手邊,散發(fā)出香甜的熱氣。凌海張大嘴對著桐卓看看。
桐卓笑出了聲,眉眼彎彎,轉(zhuǎn)身凈了手,指尖撕了軟酪一口一口喂凌海盡數(shù)吃了下去。
一直到凌海滿足的打了飽嗝,桐卓才收了東西放回廚房。
吃飽喝足,渾身酸痛,凌海倒真的是困了。撐著眼皮想著等桐卓回來和他聊天的,結(jié)果腦袋一點一點,還是沒撐住。眼皮一耷拉,就睡了過去。
桐卓收拾完廚房回到臥房,他的小人兒已經(jīng)在榻上睡的香甜。呼吸均勻,散發(fā)出凌海獨有的氣息。
桐卓心頭微動,那一處似乎又要起來。
他咬了咬牙,心頭狠狠的鄙視自己。
凌海今天吃了大苦,他心里是知道的,萬不可再傷了他。
桐卓翻身上了榻,手臂輕輕搭在凌海的腰肢上,帶了內(nèi)力小心翼翼替他揉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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