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頓時驚訝的嘴巴能吞下一個雞蛋:“你——這就用上他了?”
凌海愣了一愣,順嘴就說:“不是,我今天下午就用上了?!?/p>
林默的嘴巴合不攏了,只覺得下巴都要掉下來——
這些事——倒也大可不必告訴我——
他緩了又緩,語重心長拍了拍凌海的肩膀:“以后不要什么都往外說,還有,年輕人有需求是正常的,不能誤了正事。今兒個已經耽誤了,趕緊去?!?/p>
凌海應了一聲,轉身就飛掠而去,迅速消失在夜色里。
林默看著凌海的背影消失,左右無人,終于倒吸一口涼氣: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進展這么快!想想他和蘇景皓,還來來回回拉扯了許多時日。當真是浪費光陰。
他微微嘆了一口氣,轉身離開了暗衛(wèi)所,準備收拾一下自己的行裝,挑個日子動身前往大欒國。
沿著長廊剛走到自己的住所門口,便看到蘇景皓負著手站在窗口等他,月光在他身上鋪陳出一片乳白色的光華,背影秀岸,身姿若鴻,驚為天人。
林默心頭一暖,疾步走了過去,從背后環(huán)抱住了他。
“今日怎么這么會撒嬌?”蘇景皓沒有轉身,站著任由他這樣擁著,感受他的脈搏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微微跳躍。
“就是覺得我們之前浪費了太多光陰,互相試探,互相磋磨?!绷帜瑦炛曇?,把臉貼在他溫熱的后背上。龍涎香的味道充斥了自己的心房,那是蘇景皓的味道。
蘇景皓微微一震,轉過身來抱住了他,聲音暗?。骸翱墒巧岵坏米??”
林默點點頭,眼尾微紅。
“那便不走吧??傆袆e的辦法可想。這么多年,不也安然過來了?并無什么大事?!碧K景皓聲音發(fā)澀,“我也舍不得你走,這么多年你日日在我眼前,只要我想,就能見到你。從來沒有離開過多少時日,我怕我受不了。”
林默從他的懷里把腦袋抬起來,深深看著他:“我們總不能只顧眼前一時痛快,總要往以后看看,這大好的河山,你守之不易,若不把未來的隱患拔除,遲早也會毀了我們以后的日子?!?/p>
林默伸出一只手,在月光下攤開,眼神迸發(fā)出他從未有過的凜冽:“我們還年輕,祖宗的江山不僅要守,也要開拓。若是有可能,把大欒國那樣的河山收并過來,豈不是千古美談?”
林默攤在月光下的五指緩緩并攏,化掌為拳,通身散發(fā)出凌然的氣勢。
“阿皓,我從來不是一個普通的暗衛(wèi),更不是你豢養(yǎng)在后宮的金絲雀。我希望成為你的臂膀,成為你的依托,這江山萬里,你一個肩膀,朝內朝外虎視眈眈,別國外敵環(huán)伺。你太辛苦了?!?/p>
蘇景皓長嘆一聲,把林默緊緊擁在懷里,心頭一片安然:“阿漠,有你,是上天的恩賜。”
【嗚嗚嗚——感人——這是一把真情局。不過這不是上天的恩賜,這是本統(tǒng)的恩賜。呲溜——】系統(tǒng)發(fā)出哽咽的聲音,順便吸了一把鼻涕。
林默難得沒有再和系統(tǒng)斗嘴,他滿心都是離別的悵然。
不過在走之前,他還想把凌海和桐卓的婚事辦掉,凌海沒有親人了,他自該接下這個擔子。
想到這里,林默收了滿心的傷感,換了輕松的語氣對蘇景皓笑道:“主子,你的眼衛(wèi)統(tǒng)領都要出嫁了,你不意思一下?”
“朕的眼衛(wèi)統(tǒng)領,嫁給朕的暗衛(wèi),怎么看都是下嫁。不應該暗衛(wèi)多出些?那可是你的人,你這個暗衛(wèi)統(tǒng)領不得替他籌備著?該有的禮數財物可一樣也不能少?!碧K景皓見他端出“主子”的稱呼,便也故意逗弄起來。
林默立刻扭過頭去:“我沒錢。我天天陪你,也沒見你撥點銀子下來。”
蘇景皓笑出聲來,從背后環(huán)住他,雙手交疊在他的心口:“逗你的,要多少銀子,自去找元初報個數就是了。我都是你的了,這國庫里皇上的份例,還不是任你取用?”
林默抿嘴偷笑:“這還差不多?!?/p>
說起二人的婚事,林默就想起凌海應卯遲到那事兒。
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,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,放在現(xiàn)代世界,誰上班上課還不遲到個幾次?不過這事,倒是個機會,看看桐卓那小子的態(tài)度,以后會不會欺負了凌海去。
翌日清晨。暗衛(wèi)所。
林默一早便守在那里,凌波和凌酒一回來,就被林默打發(fā)了去后院練功了。待凌?;位斡朴苹貋?,一進門便見到林默一臉端肅守在這里。
凌?;腥环磻^來,自己還欠了一頓罰。
他當即苦著臉:“統(tǒng)領,我——我不想挨罰——饒了我這次吧?!?/p>
林默挑眉不說話,涼涼看著他。
凌海見求情不成,就咬著嘴唇道:“那要不,讓桐卓替我——他不怕疼?!?/p>
林默憋著笑,面上仍是端肅的樣子:“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怕疼?”
“我試過啊?!绷韬C摽诙觯S即立刻捂住了嘴。
林默張大了嘴——好家伙,桐卓在下?
為了拿下這小崽子,還真是能屈能伸啊!
他心頭頓時生了幾分敬佩——
林默回過神來,輕咳一聲:“也不是不能開個例外。那我便透個消息給他,就說要罰你,看看他的反應?”
凌海皺著眉,帶了幾分不確定:“萬一他不管我呢?他不會不管我吧?”
“萬一他都想不到替你受罰,那咱就不娶了。沒擔當,都不疼你。”林默故意逗他。
“那你不還是要罰我嗎!”凌海失聲叫道。
林默挑眉:“一頓罰換認清一個人,不值嗎?”
凌海一整個被繞進去了,懵懵懂懂回了句:“值?!?/p>
當日上午,桐卓便聽到了風聲,凌海應卯來遲,要去刑房領罰二十杖。
可把他嚇壞了。他撒腿就跑到暗衛(wèi)所,林默正在帶著三人練早課。
桐卓呼呼喘氣,難得擺出一臉的哀求之色:“凌統(tǒng)領,凌海年紀還小,網開一面吧,以后我來盯著他,保證不會有下次了?!?/p>
林默一臉肅然:“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(guī),人人如此,這差事還怎么當?你自己也是個統(tǒng)領,你沒數?”
桐卓咬了咬牙:“非要罰的話,我替他!”
話音一落,凌海的聲音立刻嘎嘣帶脆遠遠傳來:“好!”
“……”
桐卓一愣,這——是不是?多少有點兒太痛快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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