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打在臉上,盛瓷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。
他打著哈欠起身,感覺這一覺睡得又沉又久。
目光掃到鬧鐘,果然睡了很久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中午十一點二十了。
盛瓷胡亂抓了把頭發(fā),有些不可思議。
他昨晚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(jīng)接近一點,又冥想了一會,估摸是一點左右睡著的。
但就算是一點睡著的,他也睡了十個多小時。
這對于平時最多睡七個小時的他來說實在有些超乎尋常。
盛瓷坐著思考了片刻,終于得出結(jié)論:
大概是因為昨晚他使用了精神力。
他和治愈精神力之間,還沒有什么默契,上次救巨人時,他就是被白色精神力牽著走的。
回憶起湯博士的話,盛瓷暗暗決定以后多和治愈精神力磨合磨合。
他站起身剛要開門,卻懊惱起來。
本來決定好今天早上給指揮官告別的。
而現(xiàn)在,都這個時間了……盛瓷在心里祈求斯酎不在家。
想著,他又返回去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其實也沒什么行李能帶走,他之前的衣服都在那場災(zāi)難中不見蹤影了,這段時間穿得又是病號服,現(xiàn)在只剩了一套沙漠戰(zhàn)甲了。
但是……盛瓷低下頭,對著那套爛得不成樣子的戰(zhàn)甲沉思了良久。
又臟又破,穿出門別人或許以為他是個乞丐。
他實在有些抗拒。
思來想去,盛瓷最終決定穿著病號服回去。
他打開門,剛走出臥室,就聽到長廊盡頭傳來斯酎的聲音。
“有多少人?”
“先送到監(jiān)察中心隔離?!?/p>
盛瓷腳步停住,他不想再偷聽別人講話了。
上次就是因為偷聽指揮官講話,產(chǎn)生誤會,自己一氣之下不告而別。
而現(xiàn)在的情況,他過去和指揮官打招呼好像不太合適。
但如果不打招呼,直接離開,好像更不合適。
想到這里,盛瓷轉(zhuǎn)身返回房間,輕輕關(guān)上了門。
他還是等到指揮官與人通訊完再離開吧。
趁著這個空檔,盛瓷點開手環(huán)。
結(jié)果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,竟然有幾十條通訊申請。
而通訊申請人更是令他震驚。
居然是來自失蹤了的艾米莉和佘攬迎。
盛瓷幾乎是呆在原地,他刷新了一下,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就在這時,佘攬迎發(fā)來了通訊邀請。
“盛瓷!”通訊接通的一瞬間,熟悉的聲音從對面?zhèn)鞒鰜怼?/p>
“嗯?你怎么不說話?”佘攬迎略帶疑惑的嗓音從手環(huán)中傳出來。
這是盛瓷剛才還認(rèn)為已經(jīng)永遠(yuǎn)消失的人。
“佘攬迎?!卑肷?,盛瓷嘴唇囁嚅著出聲。
“你,還活著嗎?”
佘攬迎有些莫名,“當(dāng)然?!?/p>
“你們?nèi)四?,我回來后,你們怎么都不見了??/p>
盛瓷沒回答,而是滿腹狐疑,“你在哪里?”
佘攬迎隨即給他發(fā)來位置——
沙漠23號。
見他一直不回答,佘攬迎終于停下來,問:“你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”
“我沒有,是你。”
盛瓷將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事情跟他講述了一遍。
佘攬迎沉默了。
過了好半晌,他才啞著嗓子道,“太奇怪了?!?/p>
盛瓷問:“你在23號沙漠遭遇了什么嗎?”
“沒有。”佘攬迎說,他像是在極力思考著什么,“我什么事也沒有遭遇,但好像又不對?!?/p>
“你沒說之前,我竟然完全不記得過了這么久,但是你說了,我就覺得,我好像是該有一段記憶?!?/p>
他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盛瓷問:“什么記憶?”
“不知道?!彼穆曇糁袔еH?。
“我應(yīng)該能記得很清楚的,但我就是想不起來了?!?/p>
短暫的安靜過后,佘攬迎呼了口氣,“等我回來,咱們再說?!?/p>
切斷佘攬迎通訊的一瞬間,盛瓷就立即撥通了艾米莉的通訊。
【該用戶當(dāng)前無法連接,請稍后重試。】
盛瓷表情一變。
隨即,他踱步?jīng)_出臥室,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。
堅實的肌肉讓盛瓷吃痛地輕哼一聲,他來不及抬頭,悶聲道:“指揮官先生?!?/p>
斯酎將他的身體扶正,“發(fā)生什么了?”
這件事實在有些詭異,盛瓷遲疑了一秒,將剛才的事說給他聽。
斯酎安靜地聽完后擰眉,“你還有別人的通訊方式嗎?”
“有的,”盛瓷看著他,“我有楊忍冬的?!?/p>
沙漠23號的事,斯酎一直沒有過問過盛瓷,盛瓷還以為他清楚。
“您不知道嗎?”
斯酎目光冷了幾分,“是維和隊查的?!?/p>
其實斯酎申請過,但樞機(jī)院給出的答復(fù)是,正常地理變化,說那些人都是被埋在沙子里了。
斯酎本想再堅持堅持,然而緊接著的雪原任務(wù)讓他根本無暇顧及。
盛瓷試著給楊忍冬發(fā)去通訊申請,結(jié)果和艾米莉一樣,斷了。
小主,這個章節(jié)后面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,后面更精彩!斯酎表情嚴(yán)肅起來。
他在手環(huán)上點了幾下,沉默著準(zhǔn)備出去。
盛瓷問:“您要去沙漠23號嗎?”
斯酎背對著他點頭。
“帶我一起去吧,剛好我有佘攬迎的好友。”
“你還想再住院么?!?/p>
盛瓷邁著小碎步來到他面前,“不是還有您在嗎?!?/p>
他說的很放心,好像只要斯酎在,前面就一定順暢無比。
斯酎沉默著看了他幾眼,在盛瓷的注視下走進(jìn)自己的臥室里。
盛瓷站在原地正疑惑之際,斯酎走出來將一件衣服扔給他。
“換上?!?/p>
這是一套作戰(zhàn)服。
黑色的,和斯酎身上的一模一樣。
沉甸甸的分量,布料光滑而不失力量,比盛瓷在黑市淘來的那套戰(zhàn)甲好了數(shù)倍不止。
“您……”盛瓷很快看清了作戰(zhàn)服上的碼數(shù),正是合適他的號。
他小心觀察著,這種柔軟又舒適的高級作戰(zhàn)服,售價至少聯(lián)盟幣。
更何況還是PT特戰(zhàn)隊的。
連拍賣行都是有價無市。
“不是說要當(dāng)我的治療師。”斯酎斜睨了他一眼。
“噢……噢……”盛瓷迷迷糊糊地回到臥室。
換好衣服,盛瓷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,明明PT特戰(zhàn)隊都是同樣的衣服,但盛瓷卻總覺的自己和指揮官先生穿同樣的作戰(zhàn)服有一種莫名的……
想到這里,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——
自己昨晚說的明明是幫指揮官治療。
根本沒說過要當(dāng)什么他的治療師這種話!
他站在鏡子前望著自己,總有一種被套路了的錯覺。
但指揮官這樣的大好人……應(yīng)該不會騙人吧?
喜歡高冷指揮官,請藏好你的狐貍尾巴請大家收藏:高冷指揮官,請藏好你的狐貍尾巴更新速度全網(wǎng)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