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曜能出門見人的時候,已經(jīng)過了一天兩夜了,也幸好一直在下雨,演出的計劃暫時擱置了,他才沒有耽誤任何事。只是當(dāng)他帶著邵景澤出現(xiàn)在餐廳的時候,眾人的目光幾乎立刻鎖定了過來。
團隊中沒有A,但除了寧曜之外還有一個Omega女性,其他人聞不到的信息素,她卻聞得清清楚楚,不過因為是已婚的關(guān)系,陌生alpha的信息素對她產(chǎn)生的影響沒有那么大,所以臉上只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。
寧曜有些羞澀,面對朋友們或揶揄或好奇的目光,他握住邵景澤的手,“給大家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伴侶,邵景澤。”
“你好?!?/p>
“你好你好,曜曜,你老公好帥啊?!?/p>
“還以為你無名指戴戒指是為了擋桃花,原來真的是婚戒啊?!?/p>
“……”
餐廳里一時間變得很熱鬧,邵景澤吃飽了心情舒暢,臉上沒帶半點冷漠,反而笑得如沐春風(fēng),不失熱情的跟大家打了招呼,又主動跟阿全握手,“這段時間曜曜辛苦你照顧了?!?/p>
阿全再是淡泊名利的人,被這樣一個alpha致謝的時候,仍然止不住內(nèi)心涌出一股“受寵若驚”的感覺,連忙客氣道:“哪里哪里?!庇值溃骸八攀菐土宋覀兇竺Φ娜?,他能參加進(jìn)我們的團隊里,我實在是非常高興?!?/p>
因為只是一個小鎮(zhèn),用餐的地方自然不豪華也不高檔,菜色也只是普通的家常菜。邵景澤沒有任何嫌棄的直接坐在寧曜身邊,同他吃了一頓飯,又陪著他在房間里坐了一會,在助理再三催促之下,不得不先離開。
短暫在一起之后又面臨分離,寧曜簡直比之前還要不舍,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半途而廢,所以只能忍耐著心里的惆悵和思念,繼續(xù)跟團隊一起走下去。
大半個月之后,他們終于走到了最后一站。
“今天這場演出結(jié)束,我們的巡演也就結(jié)束了。”阿全跟大家公告了這個消息,然后道:“所以最后一場演出,我們一定要拿出自己全部的熱情和最好的狀態(tài),讓這次義演圓滿結(jié)束!”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眾人振奮起來,搭舞臺的、搬樂器的、去外面發(fā)宣傳單的……全部準(zhǔn)備好之后,大家開始調(diào)試樂器和音響,主唱也在開嗓。寧曜一直是鋼琴手的角色,他以前的技巧算不上特別高超,但這段時間學(xué)習(xí)了很多,于樂器上也變得愈發(fā)熟練,甚至因為有了愛情的滋潤和對伴侶的思念,連感情也充沛起來。
獨奏、伴奏,最后是一起合唱和致謝,兩個小時后,他們的演出圓滿結(jié)束。
接著是忙碌的一通收拾,把所有東西都拆卸好然后裝上車,全部忙完之后,是最后一次聚餐。
他們選擇營地?zé)尽?/p>
自己洗菜,自己調(diào)配料,自己腌制,自己烤……因為之前有很多野餐的經(jīng)驗,所以他們弄的有條不紊,配合默契。寧曜也在幫忙,他在幫忙切水果和調(diào)制飲料,快要忙完的時候,阿全突然叫了他一聲。
“什么事?”忙碌起來比較熱,寧曜沒穿外套,只穿著襯衫,袖口都解開了,袖子挽了上去,露出半截白皙修長的手臂。
阿全只是朝他招手,“你過來。”
寧曜用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水漬,跟著他走向偏僻的一處地方。還沒等他詢問,阿全已經(jīng)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,壓低聲音道:“我剛剛刷到一條新聞,好像跟你有點關(guān)系,你要不要先看看?”
能上新聞的絕對不能是小事,寧曜心里一緊,以為是邵景澤或者長姐寧曚出了什么事,連忙將手機接了過來,目光落在屏幕上,當(dāng)把上面的文字看清楚之后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新聞內(nèi)容確實跟他有些關(guān)系,因為出事的是邵康盛。
報導(dǎo)里說,邵康盛在一個星期前被吊燈砸到頭頂入院救治,事故調(diào)查取證中遭遇妻兒阻撓,妻兒或成幕后兇手。
寧曜呼吸一亂,手指連忙在屏幕上往下滑,當(dāng)看到配圖用的是邵夫人和邵景浩的照片的時候,他才稍稍松了口氣。但他還是將整片報導(dǎo)清清楚楚地看完,確定沒有牽扯到邵景澤的時候,整個人才徹底放松下來。
阿全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是不是跟你有點關(guān)系?”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寧曜輕輕點頭,坦然道:“他是我丈夫的父親?!庇值溃骸爸x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?!?/p>
“那你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?或者干脆先提前回去?”
寧曜回頭看了一眼不遠(yuǎn)處還在歡聲笑語中忙碌的朋友們,“會不會掃興?”
阿全道:“畢竟是重要的事,大家能理解的。錯過這一次也沒關(guān)系,咱們回滿城了再聚也是一樣的。你先回吧,我等下跟他們說。”
“謝謝?!?/p>
寧曜也確實想回去,他不知曉事情的真相,這段時間來他也沒從跟丈夫的聯(lián)絡(luò)中察覺到什么異樣,但心里依然忍不住還是很掛心。他回去簡單收拾了些東西,中途自己訂了張機票,在去機場的路上,他忍不住給邵景澤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接通后,寧曜罕見的詢問對方的行蹤,“你在哪里?”
邵景澤沉默了幾秒鐘,寧曜便干脆問道:“是在醫(yī)院嗎?”
對面?zhèn)鱽砟_步聲,片刻后,邵景澤才道:“你看到新聞了?”
“阿全先看到了然后告訴我的。”寧曜有些不解,“你之前怎么沒有跟我說?這件事是需要隱瞞的嗎?”他剛剛也自己搜了下新聞,發(fā)現(xiàn)這起新聞統(tǒng)一發(fā)布的時間是今天上午,在此之前沒有一點風(fēng)聲。
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不想占用我們的聊天時間。”邵景澤語氣很輕松,沒有半點父親還處于危險中的擔(dān)憂感,“演出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嗎?你什么時候能回來?我?guī)湍阌啓C票,今天晚上的行嗎?”
聽出他語氣中的熱切,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歸期對丈夫來說是比很多事都要重要的,寧曜就有些臉熱,“我已經(jīng)買了票,一個小時后就要起飛了?!?/p>
“嗯?不是還要聚餐?”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寧曜摸了摸鼻子,聲音輕輕地,“怕你難受,想早點回去陪你。”
邵景澤就笑了,“我不會難受,他要真醒不過來,我能比誰都高興?!?/p>
寧曜唬了一跳,阻止他:“別這樣說,被人聽到就不好了,再怎么樣他都是你的父親……”
邵景澤明顯不想談邵康盛,“等下我去接你?!?/p>
新聞報道寫的很籠統(tǒng),邵康盛出事地點、出事時間點都不精確,大多數(shù)新聞只環(huán)繞著邵康盛和邵夫人這對少年結(jié)合的婚姻關(guān)系來寫,有的寫他們情愛甚篤,有的寫他們早已同床異夢,而鑒于邵康盛以前“愛妻”的好名聲,后面這種論點只敢偷偷摸摸的描述。邵康盛的官職太大,是幾乎每天會出現(xiàn)在新聞電視上的人物,所以他出事的消息引起了很大體量的討論聲,各種猜測層出不窮,好奇心重的人,連邵景澤都拉出來議論了一通,還說了他很多近期跟任雨約會的事。
寧曜看到空乘人員提示他們關(guān)閉手機的時候才停了下來,心里不可避免的也有些亂,更多是為邵景澤擔(dān)憂。
他有股直覺,這件事興許并不是巧合,可能跟他的伴侶有些關(guān)系。
如果真的是他做的,又被查證到的話,該怎么辦?
寧曜擔(dān)憂了一路,直到見到了丈夫,看到他臉上輕松淡定的表情,一顆心才稍稍安了下來。
邵景澤看到他,沒顧忌的抱著他往他嘴唇上親了親,然后直接摟著他的腰出了機場,把他帶上了車。進(jìn)入后車座后,他霸道的直接把寧曜抱坐在自己的腿上,哪怕寧曜因為身高的關(guān)系差點要頂?shù)杰図斄?,而且前面還坐著司機跟助理,他也沒有要把人松開的打算。
寧曜臉色紅紅的,因為有外人在場,所以對這樣親密的姿態(tài)感到格外羞澀。他推了推邵景澤,不僅沒把人推開,反而還貼了上來,趴在他脖頸的位置使勁吸聞他身上的味道。見寧曜還要掙扎,他低聲威脅道:“別動,再動我就把你帶到酒店里去了?!?/p>
寧曜不敢掙扎了,但來捂他的嘴,阻止他說出更多羞恥的話。他受驚的模樣顯然讓邵景澤很喜歡,年輕的男人也露出了笑意,還探出舌尖往他的掌心里舔了舔。
寧曜嚇了一跳,眼睛瞪得更大了,臉上迅速蔓延出了血色,想指責(zé)他,卻又一副舍不得的樣子。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車子走到半程,寧曜才認(rèn)出是回家的路,“我不用去醫(yī)院看看嗎?”
邵景澤很果斷,“不去,晦氣?!?/p>
“會不會……”寧曜剛想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,邵景澤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。邵景澤明顯并不急于接聽,抱著寧曜又往他手腕上親了親,這才將手機拿出來。寧曜看到來電顯示是“邵景浩”,邵景澤才將電話接通,咆哮的男聲就傳了出來:“邵景澤你跑去哪里了?來了很多記者,我他媽根本擋不??!我連上廁所都不敢去,我憋的都快尿身上了!”
比起他的崩潰,邵景澤的態(tài)度就接近于懶散,“接老婆。”
“我操!你還有這空閑!你老婆三十幾歲的大男人自己不知道回家嗎?這么緊要的關(guān)頭你居然給我跑了?你讓我怎么辦?”
邵景澤漫不經(jīng)心地道:“憋著?!比缓罄涞厍袛嗔送ㄔ挕?/p>
寧曜不明所以,但又覺得這樣不太好,“不然你先回醫(yī)院,我自己回去?或者我陪你去醫(yī)院?但我不上去,我在車?yán)锏饶?,你大哥……好像真的要撐不住了?!?/p>
他都從電話里聽出了邵景浩的哭腔。
邵景澤往他嘴唇上親了一口,“寶寶怎么這么乖?!?/p>
當(dāng)著別人的面被叫“寶寶”,還被夸贊“乖”,寧曜整個人都羞到不行。
邵景澤道:“那就先去醫(yī)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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